第五章 从前

p; 藏风惊道：“这不可能，《大道》上从来都没有记载，从来没有。”

    那人又转过身去，目光深沉，“《大道》是个谜。后来自然出现了解谜之人，这些人就是我所说的天生不公平之人。众所周知，没有羽力之人是不会活过三rì，没有羽力，很快就会燃烧生命之力，被空气和周身环境的羽气吞噬消亡。但是羽力强大的羽灵兽可以使这些人活下来，羽灵兽可以说是个天然的羽力漩涡，毫无节制的吸收外界所有的羽力，常此以往，羽力无法宣泄，往往只有通过狂暴来宣泄，但是没有羽力之人却恰好中和他们过剩的羽力，形成一个奇妙的循环，使彼此得以生存。本来羽灵兽居于人迹罕至之地，自然那些没有羽力之人一出生不久就会死亡。可是，也许是天意，羽纪一百年之后出现了一个没有羽力但是活了下来的人。上天是公平的，没有羽力的人往往智慧超群，远远超过常人，他命不该绝，竟然在濒死之际遇见了出山散步的羽灵兽——罪恶。”

    藏风一听到罪恶的名字，几乎跳了起来，失态道：“兽羽部里将之名列当今第五大羽兽，没想到它竟然活了三千年之久。”那人续道：“罪恶将他养大，此人天智之高，简直到了无与伦比的地步，但他生xìng顽劣，四处做些愚弄四国的行为，引的千人追杀。但是他有罪恶护身，别人倒也奈他不得。别人无可奈何，称他为罪恶之子。后来此人偶然间得到《大道》，竟然破解了其中的谜语，但是谁都不知道他得知了什么，不久他就消失在羽纪里，在他逐渐被人们遗忘时，出现了一个神秘的组织，这个组织所有的人都自称‘风语游侠’，将《大道》奉为圣书，称自己是风的吟唱者。这个组织出现时必有羽兽相随，他们似乎会预知一些事情，在羽纪历一百五十年时，南川曾有一场大灾难，那些人在之前曾告诉人们，但是没有人听从，后来那场灾难几乎毁了半个南川。不久之后，列国开始注意到这件事，一些人通过这些种种迹象，很快发现一件他们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大道》是一个预言，而那个而那些组织的人似乎知道一些关于《大道》的秘密，然而似乎只有智慧超绝的人才能翻译《大道》的谜。他们联想到消失的罪恶之子，也只有他能救得那些没有羽力的婴孩，只有罪恶那强大的羽灵兽能找到并收服众多羽灵兽后来列国九城秘密协定了一个名为‘预言’的计划，想抓住那些人一探究竟，可没想到最后竟然演化成一场屠杀，那些人有羽灵兽护身，但是羽术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胜负难断。终于在逝海他们被困住，那一战无比惨烈，风语游侠们虽无羽力，但他们创造出无数稀奇古怪的东西况且还有强大的羽灵兽，两方激战九天之久，无数人死于那场战斗里，一些羽灵兽有的被打回原形，有的更是灰飞烟灭，东逝羽灵兽黄昏在那场战斗中被打回原形，自那以后留在了东逝城。那些风语游侠终于体力不支，一个一个的倒下。然而四国却也得到了很多信息，风语游侠却是罪恶之子组织无疑，他救下无数本应该死亡的人。他们共同参透《大道》，得出很多惊人的预言，他们将这参透的预言写在一本书里，这本书被他们称之为——噩梦遗书。据说有的是不能让世人所知，所有知道的人必死无疑。那似乎是《大道》创始人留给后世的谜底。于是这个组织四处散播预言。但是也许是天意不可泄露，他们遭到了无情的追杀，那场战斗最后一个死去的风语游侠高喊着：他们永远不会在出现，永远，直到下一个先知的出现。然后含笑而死。谁都不知道他口中的先知是谁，四国君王感到深深的愧疚，在逝海建立了那个‘天道’来纪念那些英勇却屈死而去的英雄。从那以后，果真风语游侠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件事也都被列国视为羽纪里最大的隐秘。试问如果人们知道《大道》里有预知后世的预言，岂不是天下大乱，不轨之人借之散播谣言，整个羽纪大陆也就毁了。但是列国从没有放弃过研究《大道》，以后的千年时间里，那些秘密的研究的重心逐渐由研究《大道》本身变成了研究没有羽力的人身上。但是只有那些强大的羽灵兽能发现没有羽力的婴孩，但是逝海一战之后，羽灵兽的踪迹难觅，况且即使有羽灵兽也很难让收服。于是列国相即出现了种种为世人所不知的组织，用来研究那些被抛弃或者因病难活的婴孩。但是这些人很少有成功的，要不过早夭折，要不体质被强大的羽力摧毁。而这些年来，所有的人都以为那是在寻找如何寻找一种方式拯救那些濒死婴孩。”

    黑暗和邪恶像是诡笑的恶魔，在嘲笑这个光明的世界，藏风紧握着拳头，恶心，呕吐，想要将所有的内脏全都吐出来，他英俊的脸孔开始扭曲，用沙哑的声音质问着：“为什么，为什么，要用这么卑鄙恶心的手段，那些婴孩有什么错，羽心有什么错，要这么对待她？为什么？为什么啊？”他听到黄昏的来历，隐隐有些猜测，此刻听到他亲口说出，还是一脸的不可置信。那人神sè一黯，道：“羽心，并不是实验品，但是你说的没错，但是有些事情没有为什么，为了大道，为了羽纪，有些人宁愿背上永世的骂名，永生活在yīn暗的角落里，承担他本不应该承受的东西，如果你不明白，又如何能承担着大道，保卫东逝？”

    藏风沮丧的神情一愣，那人又道：“能压制羽灵兽的只有两种方式，和没有羽力的人互补，或者有比它更强的羽力。羽心就是天羽体质。本来这是天羽部最大的秘密，黄昏几千年来一直处于原形状态，根本无法识别无羽力的人，但是羽心出生那天他却徘徊不肯离去。羽心的天羽体质有着和羽灵兽一样的缺点，那就是极不稳定，会很容易狂暴。这件事在合适的时机我会告诉她，天羽部自有处理但眼下你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藏风略感宽心，道：“是洛川羽？”

    那人道：“没错，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事，是因为这件事已经刻不容缓。天羽部秘密出动想必你已经知道，此次天羽部出动只为一件事，逝海突然出现不明身份的羽灵兽暴动，四国各有动作，千年了，这样的暴动往往都伴随着巨大的变故。另外，洛川羽的出现绝非偶然，这些一定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我要让你密切监视洛川羽，不能让他有丝毫损伤。”

    藏风不解道：“目前为止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他又在九幽囚室里，不会有任何意外的。”

    那人缓缓道：“风语游侠无所不知。”

    藏风猛地抬起头，风愈加烈了，夕阳不知何时已经倒向西边，红rì渲染着他震惊的面容：“难道……”

    “风语游侠现身了，羽纪不再平静了。”那人喃喃道。

    “是，我这就去。”藏风一动，准备动身。

    “对了，”那人止住藏风，道：“你不必对拯救计划内疚什么，因为…”他缓缓转过身，一双深蓝sè的眸子里是无限的深沉“我就是一个实验品，一个能解读部分《大道》的实验品。”

    夕阳中于落在飞羽峰上，风将藏风和那人的披风刮烈烈作响，那展大旗，迎风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