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破釜砸缸（三更）

荻浪兄弟，你可知道项羽以一万军破釜沉舟打败巨鹿章邯四十万军？”

    荻浪颔首道：“如此妙计，岂能不知。可是此一时非彼一时…”

    “兵法总是千变万化，如果一个人熟读各家兵法，然却只知道生搬硬套，必败。项羽之所以破釜沉舟能成功，他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孙膑缓了口气，继续说道：“一则，天下诸侯尽起，四面八方共讨秦国，秦国灭亡乃是天意所致。二则，项羽所率楚军大多生于江南地区，自小暗习水性，故而过江不费吹灰之力，反而滚滚江水给了无限自信。三则，天下军民都盼望天下一统，都受尽秦国的严苛暴政。我一再肯定，三者得其二，必胜！”

    随着孙膑声音淡了下来，荻浪连忙迟疑道：“那我们？”

    “三者之中我们已占据其二。一则天时，二则人和。颜良无故兴兵讨伐我军，师出无名，天意不容。被逼绝路，如果‘破釜凿缸’，兵士们必定以一当百，不出一个时辰攻破沮阳城。”

    “你有多少把握？”

    孙膑旋即呆笑道：“我孙炳设谋，从来没有把握，凡事且看天意，天意在，谋成；天意不在，谋便不成。”

    旋即，荻浪马上下令，“全军炊事营破釜凿缸，炊事营的所有人皆举起武器，参与沮阳城一战。沮阳城不下，那我军所有人必亡！”

    话语传至军中，所有人非但没有一丝抱怨声，反而士气大振。

    武器军备不足，炊事营的兵士直接砍伐路边圆竹，将釜片缸片捆绑于圆竹首端作为兵器，此等场面，前所未见。

    行走大概半个时辰左右，探子来报，沮阳城严纲亲率一万大军直奔我军而来。

    果不其然，再行片刻，突遇一军。

    “你们便是凌家军？”

    为首那人身披军铠，黑铁头盔，手握一杆长柄刀，双眸犀利，浮光掠影间透露出一股寒意。

    孙膑听闻，哈哈大笑道：“严纲，你既识得我军，还不速速投降！”

    言罢，严纲骤而狂笑道：“如此散兵，我严纲可惧否？”

    “严纲，你之前乃公孙瓒部下，命你作冀州刺史，然而你主与袁绍界桥大战时，你为先锋官，被袁绍部将麴义大败，全军逃窜至幽州，冀州为袁绍所得。老匹夫安敢在我等面前叫嚣？”

    严纲被孙膑话语气得怒火焚胸，起刀便要取孙膑头颅。

    “荻浪兄弟，倘若能够斩下严纲，敌军必乱，如此我军必能大获全胜…”

    孙膑俯身凑近荻浪耳际小声说道。

    荻浪点了点头，旋即挺抢迎战。

    大喝道：“严纲，既然当初麴义没能斩下你，今日便由我荻浪取下你之头颅！”

    战马侧身相过，猛风一阵。荻浪双手紧握长戟，挥手便是重重一击戳到严纲刀身正中，听得哐嚓一声。戟尖兹兹从刀身划过，刮棱而出的声音让人浑身直打颤。旋即严纲大刀猛力劈斩而下，荻浪驱马躲过。随即手拽马鞍，身子轻盈飞起，单腿置于马背，双眼怒睁，口中大喝，单手握戟，一枪而下，直穿严纲喉咙。拔枪回马，严纲喉灌鲜血，喷流如柱，倒于马下，顷刻暴毙。

    “杀！”

    当夜，荻浪本部人马一万，以一当百，在仅仅损失数百人情况下全歼敌军，周边城池闻风丧胆，纷纷宣布投降。第二日寅时，上谷郡尽数落于荻浪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