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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她最在意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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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一饮而尽,“鄙人可以清楚的告诉二小姐,这其中差的数目,绝对不在鄙人手里。”

    这倒是听得后飞凰一头雾水,但见钱掌柜这个样子,她反而是认为钱掌柜贪掉了不肯说。

    “可这间酒楼同城南的醉仙居实在相差甚远,虽说已是十几年的老酒楼,但若是收入再这样不涨,低迷下去的话,那飞凰可就要做对不起钱掌柜的事了。”

    钱掌柜听着这话一愣,很快又冷笑了一声,“果真是侯老爷的女儿,同他真是一模一样。”

    “那钱掌柜这是答应了?”

    “鄙人答应又如何,不答应又如何,还不是全看二小姐。”钱掌柜笑声爽朗,也不顾侯飞凰一双澄澈的眸子一直盯着自己,就将镯上的茶水又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只是看如今,侯老爷想必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二小姐吧?”

    “钱掌柜知道什么?”

    侯飞凰清查账目之下,的确发现了侯府家产之中一些奇怪的现象,比如明明是处于闹事或官道上,平日里宾客盈门的商户利润少的可怜,要么就是干脆不赚,而那些地势不好,平日里生意普通的商铺账目却要正常的多。

    只是那几间有一点的商铺的账本,条条账目都列的分清楚,全部都翻查下来,也找不到什么可疑的地方,她期先也怀疑是不是这几家商铺里的利润进贡给了宫里,但在账本后头却发现了进贡给宫里的收入同支出,都不是出自这几件商铺之中。

    “二小姐又知道什么?”那钱掌柜神秘的眯了眯眼,眼神之中带着几分萎靡。

    “钱掌柜,你跟了我父亲有十余年了吧。”

    “整整十五年。”钱掌柜说起这事来便有些眉飞色舞,“当年是老爷带我入行一手提拔我,还让我在这儿当掌柜,我定不会辜负老爷的好意。”

    “那钱掌柜你可否给我解释解释,这其中少了账目到底去哪儿了?”

    钱掌柜愣了一下,很快又笑开了,“二小姐你自己都没有证据的事情还是不要瞎说了罢?倘若老爷只是令你暂代,回来自会告诉你,倘若老爷不能回来,这些事情日后都要交由于你,但若你连这种事情都查不清楚,又有什么脸面接老爷的班呢。”

    如此不讲道理的话他还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侯飞凰也不想同他辩解,见他一副自我感觉良好的样子看着自己,她忽而冷笑道,“钱掌柜,你当真没有做亏心事?”

    那钱掌柜将胸脯拍的啪啪作响,“信不信都随你,钱某这一腔热血与衷心都只为侯老爷。”

    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见这钱掌柜也没有将隐情告诉她的意思,她连忙讪笑道,“多有得罪,我年纪小才刚接手,还请钱掌柜不要往心里去,日后有帮忙的地方还得来找钱掌柜呢。”

    钱掌柜见她态度软了几分,脸色也好了一些,只道,“二小姐只管吩咐,鄙人下头还有事。”

    “你忙去吧。”侯飞凰也没有留他,套也套不出什么话,便摆手令他走了。

    雅间之内一时只余她一人的身影,她捏着账本的手有些紧,在自己觉得奇怪的地方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也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你这无耻之徒!”

    隐约听到隔壁传来一声不小的咒骂,侯飞凰只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起身开门朝隔壁看去,便见隔壁的房门内,有一道云色身影被猛地推了出来,紧接着一个带着怒意的女声快步走了出来。

    那云衫男子被推得退后了几步才站定,那带着几分狡黠的眼神流转几番便停留在了那房中女子的身上,“你胡说什么,谁有空看你!”

    “你不看我为何要闯进我的房间!”那女子声音带着怒气,一身粉衫之下身段玲珑,身后跟着两名女随从,个个腰间都配着剑,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

    “钱掌柜!”

    那男子猛的回头朝下头喊了一声,便见方才刚从楼上下去的钱掌柜又屁颠屁颠的跑了上来,停在那男子面前点头哈腰。

    “长孙老板,这是出了什么事?”

    长孙?侯飞凰觉得有些奇怪,往前头那男人的地方看了一眼,发现那男人当真是长孙锦!

    “这雅间向来都是我包的,怎么今日让别人进来了?是觉得我出的银两不够吗?”长孙锦的声音带着几分威压,但或是那面上的笑容太过邪肆,但只看他那张脸,无人看的出他到底有没有生气。

    “自是不会,怎么可能呢。”钱掌柜手忙脚乱的安抚着他,一壁又回头怒瞪了一眼跟上来的小二,“这怎么回事,长孙老板的雅间怎么开出去了?”

    那小二跟在钱掌柜身后也无辜极了,“老板,我同这位小姐说了这雅间不开,但这位小姐非要上来,就是要坐在这间,我实在是拦不住啊。”

    那小二急的声音都有哭腔了,见钱老板皱着眉头忙又回头看着身后的女子,“这位姑娘,你倒是给我说句话啊,这可不是我给你开的把。”

    那粉衫女子蓦地回头朝掌柜的笑了一下,“怎么,你们打开门做生意,难道还不让客人进房了?我给钱你凭什么不让我进!”

    琉璃郡主?侯飞凰这才发现那粉衫女子竟然是琉璃郡主,想起以往琉璃郡主同莫鸢那亲昵的样子,侯飞凰一时也有些好奇,便探头往隔壁的屋内看了一眼,竟果真看见那屋内还有一个紫衣女子坐在里头。

    “姑娘,您不知道,这间房一直是这位客人的,从来不外开,若您有需要我们马上为您开另外一间,你就不要为难小的了。”

    那小二或是抱着侥幸的心态以为长孙锦今日不一定会来,可此刻见他面带怒色的站在这里,登时也紧张的不行。

    “不行!我已经给了银子了,凭什么我让!”琉璃郡主也强势的回头瞪了他一眼,“他出的起多少银两我也出,你们少在这里拦着我,快下去准备饭菜!”

    “这位姑娘实在是对不住,若你方才已经给了银两,我们全部退给您,这饭菜钱我们也不要了,劳烦您还是换一间吧。”钱掌柜也面有难色的看着琉璃,一副恳求的模样。

    但琉璃郡主丝毫不为动容,她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哪有出来进了房还让给别人的道理。

    “不行,我就要这间房!”

    琉璃郡主有些强势的看了一眼面前二人,“这位公子谁让你来的晚呢,堂堂一个大男人难道非要跟我一个小女子计较!”

    “掌柜的。”长孙锦也不直接回答琉璃郡主,只是一双狐狸般的眸子看着一旁的钱掌柜。“你可真会做事。”

    这话差点将钱掌柜吓出一身冷汗,在一旁陪着笑脸可解释什么他也不想听了。

    “锦锦。”侯飞凰见是这二人忙从后头走来,又朝琉璃郡主福身,“琉璃姑娘。”

    琉璃郡主愣了一下,但马上明白她不想戳破自己的身份,于是也回以一笑。

    “锦锦,你就不要同一个姑娘计较了,到这间来,我有话同你说。”

    长孙锦的凤眸一挑,看钱掌柜时带着几分强势,几分不悦,“没有下次!”

    “是是是!”掌柜的忙在一旁点头哈腰,长孙锦上前便要同侯飞凰进隔壁的雅间,哪知这时在琉璃郡主房内的那名紫衣女子快速的冲了出来,直接拦在侯飞凰的面前就是一个巴掌。

    “你这个贱人!你如何对的起我流云哥哥!他对你那样好,你竟然还在外面沾花惹草!”

    几日不见琉璃郡主,她一身淡紫色华服身上是掩盖不住的贵气,但眸曈之中却显得有些刻薄,即是模样病态,但也不影响她的强势。

    “砰。”

    莫鸢的手臂蓦地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捉住,侯飞凰只感觉面上一阵风拂过,再睁眼就见长孙锦抓着莫鸢的手臂,重重的一甩,莫鸢一时站不稳险些摔倒在地上。

    “莫鸢姐姐!”琉璃郡主连忙去扶她,也抬眸有些不解的看向侯飞凰,“二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莫鸢郡主,我敬你是郡主对你百般忍让,但也不会这样任你随意欺凌,劝郡主还是管好自己的嘴吧!”侯飞凰眼神凌厉的看了她一眼,莫鸢她迟早是要对付的,否则她若再呆在元京,天知道她会想出什么样的办法。

    灵隐山上那一群匪徒,同上一次晚上守在她房间里的匪徒,掉落的同一种珍珠,她已经几乎可以确定都是莫鸢所为了。

    也真是佩服她,为了东宫流云,竟然对自己起了杀心。

    “郡主?”一旁的钱掌柜停顿了一下,见这面前这几人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的样子,赶忙下去吩咐小二多准备点饭菜,匆匆跑了下去。

    “你既知道我是郡主,还敢对我如此不敬!小心我去姑母面前告你一状!”莫鸢大声怒吼道,登时就将这二人的一些食客目光吸引了过来,“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

    “砰。”

    莫鸢这话音刚落,一只象牙筷便擦过她耳旁的发丝,直接没入了她身后粗壮的柱子中。

    莫鸢险些吓得腿软,倘若那象牙筷偏离分毫,此刻就已经扎在她的脸上了。

    “你,你好大的胆子!”

    她怒目而视看着那始作俑者,却见长孙锦不慌不忙的走到她身后将那象牙筷拔了出来,“哦,不好意思,没拿稳。”

    “没拿稳?”

    莫鸢一双圆眼怒瞪着面前人,琉璃郡主忙在一旁扶住了她,“你好大的胆子,既知道我是郡主,你还敢如此无礼!”

    “郡主可以不讲道理,当街打骂老百姓?”长孙锦眸曈微眯,只余几分轻蔑看着她,“难道这就是郡主的气度?”

    “你!”琉璃郡主被他顶撞的说不出话,扶着莫鸢重重的叹了口气,但又咽不下去,一时也不知该留还是该走。

    倒是一旁的莫鸢,因这事心中的仇恨又深了几分,抓着琉璃袖摆的手也紧了几分。

    “锦锦。”侯飞凰回头冲他摇了摇头,显然是不想令他激起这二人的怒气。

    琉璃郡主已经气得够呛,见莫鸢受了惊吓连忙扶着她想下楼梯回去,但莫鸢也是气不过的,刚走到侯飞凰的旁边,就见她素手一动,像是有什么朝东西打去。

    无雪率先发现,刚要去拦就发现长孙锦已经抢先一步站在侯飞凰的身边,将莫鸢那只抬起的手直接换了一个方向对准了她自己的小腹。

    她一下力道收不回来,手中的地方便直接扎在自己的小腹上。

    “啊!”莫鸢疼的呲牙咧嘴,琉璃郡主也连忙扶着她,“莫鸢姐姐,你没事吧?”

    “怎么能没事。”莫鸢的声音有些沙哑,那愤怒的目光不时扫过长孙锦同侯飞凰二人,“我不会放过你!”

    “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琉璃郡主直接无视了她威胁的人,令一旁的侍女过来帮忙,便将莫鸢搀着伤了马车,不忘回头恶狠狠的瞪着长孙锦。

    “你给我等着!”

    “好巧。”长孙锦丝毫不受她的话所影响,仿若方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笑容稳如顺着长廊一侧走过来,“凰妹今日也来这里。”

    “有些账目不太清楚,来找掌柜对对。”似想起那日长孙锦说的有什么不清楚可以问他的话,侯飞凰一顿,“进来说话。”

    长孙锦点头,长腿一迈刚要同她进雅间,就见莫鸢方才隔壁的屋子又走出两道霸冷设身影。

    侯飞凰抬眸看去,便见一身的东宫冥踏风而来,鹰眸微眯,暗紫色的魔瞳直勾勾的看了一眼长孙锦又落在她的身上,而在他一旁,一身绛紫色长袍的东宫流云神态自若,步伐轻盈而优雅。

    “凰儿。”

    长孙锦听得他这亲热的称呼眉头微皱,也回头抱拳道,“见过王爷,见过侯爷。”

    “长孙公子竟然如此低调,这趟回京怎么不来找本王喝一杯。”东宫冥面无表情的朝他走来,并不打算经过二人的允许,就直接走进了侯飞凰的雅间。

    侯飞凰一愣,连忙快步进去将桌上的账本收了起来。

    “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吗,前几天刚回来。”饶是在东宫冥面前,也没表现出若是,长孙锦随后也跟了上去。

    侯飞凰将账本递给无雪,无雪便连忙收了起来,又在一旁为几位主子拉开椅子,看着这四人一人一角的坐着。

    “本王可是知道你今日会来,才在这里等你的。”魔瞳强势的看着面前人,又掠过一眼旁边的侯飞凰。

    “王爷真是料事如神。”长孙锦伸手给几人一人倒了一杯热茶,也不去反驳他的话,只笑道,“我平日也没有什么爱去的地方,不过就这些酒肉地方罢了。”

    “哦?可为何本王觉得长孙公子是在躲着本王呢。”这话带着几分威压,那一双令人觉得压抑的魔瞳此刻也直勾勾的盯着他。

    “怎么会呢,王爷想见我,我觉得荣幸还来不及。”长孙锦打着哈哈同几人笑道,“那王爷找我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东宫冥端起茶水轻抿了一口,那淡薄的唇瓣微启,面无表情的道,“听说长孙公子这趟回来是从乾州回来?”

    长孙锦愣了一下,很快笑道,“这是谁在胡说八道,我明明是去的郴州,还在北齐的边关同尉迟将军喝了一杯,怎么又到乾州去了。”

    “是吗?”他就这么嘀咕着这句话,那威压的眼神便让人有些坐立难安。

    “自然。”长孙锦一双狐狸般的眸子却毫无惧意,笑的仿若三月里的春风,“王爷有何要事找我?”

    “正好凰儿也在。”东宫流云见他沉默,在一旁接话道,“三日后就是太子殿下八岁生辰,母后想大办,请诸位都进宫一聚。”

    “原来如此,自然得去,只是这样的事情派个太监通传不就好了,王爷还要亲自来告诉我吗?”长孙锦笑着起身,掸了掸自己衣摆,“如今消息也传到了,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侯飞凰本是想问长孙锦那账本的事,见他走了也不由眼神有些失落,看样子得亲自去他府里了。

    长孙锦走了,这里也就剩他们三人坐着了,小二已经上了一桌子的菜又退了下去,侯飞凰见几人都不说话,刚要开口,就听到楼下传来一阵砸东西的声音。

    “干什么,我吃你几口饭还要拿钱,你这铺子都是我家的!”

    这声音太大,直接惊动了里头的人。

    无雪在外头看了一眼便匆匆进来禀告。“小姐,好像是五小姐在那。”

    “明溪?”侯飞凰眸曈之中登时浮出几分兴趣,朝面前二人点头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站在二楼长廊向下看,还能看见那站在下头中央一脸怒色的侯明溪,似砸了一个碗还不过瘾,她拿起桌子的盘子碗筷就往地上砸,登时东西就碎了一地,不少人纷纷回头看着她闹事。

    发这么大的脾气,才也是她在宇文无忧那里受气了,侯飞凰不慌不忙的站在二楼,就见那钱掌柜在那里劝她,她丝毫不听。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还敢问我要钱!”侯明溪的声音带着几分歇斯底里,已经有孕的肚子凸起的虽说不是很高,但也能看出来是有身孕的人了。

    “姑娘,请你别闹了,不论你是谁,来我们这酒楼吃东西都是要给钱的啊,方才郡主来这都给了钱,你怎么能例外呢。”钱掌柜陪着笑脸,但见她一直在砸东西也不禁脸色有些难看。

    “你是不是聋了?我已经说了我是侯府的五小姐侯明溪!我父亲你也不认识吗?这整间酒楼都是我父亲的,我不给又怎么样!”侯明溪站在楼下嘶吼着,“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侯明溪平日里出门少,钱掌柜又从未去过侯府的家宴,不认得她也是理所当然,所以这会儿打量她这么蛮横,掌柜的也强硬了几分。

    “姑娘您若真是侯府的五小姐,难道就缺这点饭钱吗?既知道这东西都是老爷的,何必在这儿砸自己的东西呢是不是?”钱掌柜的话句句讲到了重点,登时也令侯明溪的脸色更黑了几分。

    “怎么回事?”她正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回复,就见那酒楼的门外又走来一道青衣男子的身影,那男子一身上好的锦缎长袍,一双黑色长靴缓缓走到侯明溪身前。

    “公子您往里头请,这儿我们会处理!”

    钱掌柜连忙迎在他的身前,想带他绕开这些被砸碎的东西。

    那男子却脚步停顿了一下,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侯明溪。“你闹够了没有?”

    宇文无忧?

    “闹够什么闹够!若不是你,我会这样吗!”

    侯明溪的声音极大,也不顾这里还有这么多人就当众吼道,“倘若不是你有异心,我怎么会这样,你莫不是忘了,若是没有我你会有今日?倘若你不是侯府的女婿,有谁会肯帮你!”

    宇文无忧的脸色登时泛起了几分阴霾,但见侯明溪那副丝毫不知悔改的模样,他硬生生得将自己的怒气压了下来,“回去。”

    侯明溪这样作死的人,若这样就会回去,那就对不起她的名字了,她直接甩开宇文无忧的手,冲着酒楼内正吃着饭的人喊道,“司马大人不是还要进宫陪郡主吃饭吗?还管我做什么!你只管去沾花惹草好了!”

    人群之中因侯明溪的激动传来几声议论之声,尤其是知道了面前男子是金科榜眼大司马时,各个瞪着一双眼睛的等着看这里的八卦。

    “明溪,别闹了。”宇文无忧的声音已经饱含着愤怒,见她如此不讲理,他眉宇间的折痕也深了几分,“你若再闹,我就不管你了。”

    “好啊你就不要管我了!进宫见你的郡主去吧!见利忘义,狼心狗肺的东西!”侯明溪听的这话更是怒气冲冲,骂着难听的话,还不忘将桌上的筷子筒摔到他的脚边,“你滚,你滚,我不想见你!”

    “这可是你说的!”

    见她如此不知好歹,宇文无忧也当真懒得管她,一甩袖子便出了翡翠阁。

    侯明溪登时愣在那里,她完全没有想到宇文无忧会如此不将她放在心上,她已经这么生气了,他竟然还任由自己在这儿。

    她气的一跺脚,起身就追上了前头的身影,一旁的丫头连忙手忙脚乱跟在后头,但却被掌柜的一把拽住,“别走!这些都是你们小姐打碎的!先结清了再走!”

    那丫鬟一愣,但见前头的侯明溪已经跑没了影,她整个人便被掌柜的拽到一边清算去了。

    侯飞凰站在了二楼看了许久,楼上的人也没有发现她。

    “王爷,侯爷,飞凰还有事,就不奉陪了。”侯飞凰朝身后看了一眼,就见那二人仿若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在哪里喝酒吃菜。

    东宫冥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也不说行不行,侯飞凰见此也懒得再等,直接扭头就下了楼梯。

    “二小姐心急的很。”身后传来东宫冥的感叹,但侯飞凰人已经出了翡翠阁,也没有再去听后面的人说什么。

    下面的侍女是认得侯飞凰的,见侯飞凰从二楼下来,便想过来拦她帮忙付账,但见侯飞凰一步也没有停留,直接越过那侍女便出了翡翠阁。

    “小姐,都准备好了。”

    转眼已至三日后,今日就是当今太子的八岁生辰,侯飞凰早早就令无霜无雪替自己备好了礼物,又遣好了马车,准备一同往宫里赶去。

    侯飞凰到的时候时辰还早,宫门外头也没有停几辆马车,越过宫门朝里头走去,就见前头一道熟悉的身影。

    “锦锦。”侯飞凰忙快走几步追上去,就见长孙锦回头看她也是一脸的笑容。

    “这么早。”

    “嗯。”二人正说着话,忽然感觉身后传到阴冷的气息,侯飞凰不回头也能察觉到那人似乎是冥王,于是她也没有回头就当做没有看见一般。

    长孙锦竟十分默契的配合她,二人有说有笑的踏入乾露殿。

    一直走在二人身后的东宫冥眼中染了几分戾气,但出于自尊,竟也没有去叫二人,就这么眼神冷冷的跟在二人身后,进了乾露殿内就坐。

    “二姐。”侯飞凰一进来,宇文无忧便兴冲冲的朝她走来,见长孙锦也在这里虽不认识,但还是点头施礼。

    太子生辰,侯府里只有侯飞凰来了,宇文无忧也是只身一人便不由觉得有些亲切,他寒窗十年,近日才被提拔,也没有见过这样大的场面不免有些紧张。

    侯飞凰还没来得及答复宇文无忧就听到殿前传来一个酸溜溜的声音,“二姐?该叫乳名才是吧,宇文大人跟二小姐毕竟这样熟络。”

    侯飞凰回眸看去,便见莫鸢一身粉衣悉心打扮过后站在殿前,一脸不悦的瞪着自己。

    先前莫鸢两次想害她性命,又屡次对她言语侮辱,侯飞凰对她也不甚厌烦,但在宫里此刻还是保持着温柔婉约的模样看着她,“郡主。”

    “怎么,难道宇文大人现在同二小姐没有以前熟络了?不对啊,之前见你二人不是那么亲近吗?”

    宇文无忧的脸色一黑,但到底没有直说自己的不悦,倒是侯飞凰看着她摇头笑道,“郡主说的哪里话,无忧是我的妹夫,一家人自然熟络,难道无忧不同自家人熟络,还同郡主你这样的人熟络吗?”

    “你放肆,什么叫本郡主这样的人!”莫鸢一脸怒容的瞪着她,“可是觉得本郡主不能将你如何?”

    “能,郡主两次派的人马,不是已经伤到我的毫毛了吗?”侯飞凰并不正面回答她,绕过她同宇文无忧朝后头的小桌上走去,同莫鸢注定不能是朋友关系,她想保持中立也不行了,那今日若她再有动作,她也绝不会手下留情了。

    “凰儿。”

    身后传来一道温润之声,侯飞凰坐在下首的位置回眸看去,就见东宫流云一身云色长袍意气风发的从外头走进来。

    “流云哥哥!”莫鸢登时一脸喜色的迎了上去。

    东宫流云却只是看了她一眼,便直接越过她走向侯飞凰,“同本侯坐前头吧。”

    “不必了。”

    “怎么了?”东宫流云眉心微微蹙起,见侯飞凰一副不悦的样子,直接回头看了一眼莫鸢。

    莫鸢瞪大了眼睛,连忙走几步过来,“流云哥哥,她不坐就算了,鸢儿陪你坐!”

    说着有些撒娇的扯住了东宫流云的胳膊,将他的手拖着磨蹭自己的胸口。

    侯飞凰本还算是面无表情,看见这么一幕,脸色彻底黑了。

    “放手!”东宫流云的声音多了几分寒意,几乎是在莫鸢抓着他手的那一瞬间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也不顾她佯装自己被力道扯的太痛,险些摔倒在一旁。

    “凰儿。”

    侯飞凰仍旧是冷着一张脸,谁也不看,“侯爷还是到前头去吧。”

    “冥王到,耶律将军到。”

    东宫流云还想在说些什么,但大殿之内一时因为这二人的到来显得有些冷清肃静,前头已有大臣官员在前头叫他,他不好再逗留,便独自上前。

    侯飞凰的眉头蹙的更紧,就见面前莫鸢得意的看了她一眼。

    伴随着殿内大臣一个个的进来,夜色渐深,这场太子生辰宴也逐渐拉开了序幕。

    刘太后携八岁的太子一登场,殿内大臣便纷纷行礼,侯飞凰抬眸看向高阶之上,一时便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太子生辰,刘太后带太子出息,皇帝同皇后一个也没来。

    但这不关乎她的事她也不深究,同这些大臣一同将贺礼呈上去,就在一旁看着殿内一直在进行的歌舞表演。

    “姑母。”前面一队舞女退场,这大殿之内就响起了莫鸢的声音,她面容娇柔,看着太后讨好道,“今日是未央弟弟的生辰,不如鸢儿给他弹奏一曲,就当为他贺寿如何?”

    “好,自然是好,鸢儿你琴艺高超,跟着无涯老人这么多年,快让哀家看看你长进了没有。”

    “诶。”莫鸢朝刘太后一笑,又是那一副高贵端庄的模样走上前,有宫人立刻将她的琴送了过来,她丝毫不扭捏,即使周围有这么多人。

    一曲未央长夜流转在大殿之中,莫鸢的琴艺确实已经炉火纯青,若论起来只怕连琉璃郡主也要自愧不如,一曲结束之后大殿之内皆是称赞之声。

    “姐姐琴艺真是精进的利害,已经远远将我甩在后头了呢。”琉璃郡主待她上来嘟着唇撒娇道。

    莫鸢眼神得意,“妹妹说的什么话呢,妹妹天赋异禀自是不会输给姐姐了,只是,姑母。”

    太后回头笑眯眯的看着她,显然是对她十分满意。“何事?”

    “我听说上次姑母寿辰,侯府二小姐为琉璃妹妹合奏了一起,结果惊为天人,不知鸢儿今日能不能有幸听二小姐一曲啊?”莫鸢说着便回头带着挑衅的看着她。

    大殿之内,也有不少大臣同夫人一起看过来,似都准备看她的笑话一般。

    侯飞凰一愣,她早知道莫鸢会找她的麻烦,却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飞凰,你意下如何啊?”出了二皇子的事,刘太后本是不怎么待见侯飞凰的,但今日这样重要的日子,还是图个喜庆。

    侯飞凰立时起身,含笑回道,“飞凰怎么敢同郡主相提并论呢,上一次也是多亏了琉璃郡主琴艺高超,飞凰不过是沾琉璃郡主的光罢了,倘若莫鸢郡主真的想听,那飞凰斗胆请求琉璃郡主与我和鸣!”

    琉璃郡主因她的话面上泛起几分柔柔的笑意,“二小姐真是会说话。”

    “既然如此,那琉璃丫头,你就是答应了?”太后也是喜气洋洋的看着众人摆手令宫人去准备。

    倒是那中间八岁的小太子,穿着一身淡金色的锦缎长袍,一直沉默不语,脸上也看不出几分高兴。

    小小年纪就这样重的心思,可见这皇室之中的斗争有多可怕了,侯飞凰在心中叹了口气,并不去注意别人。

    只是稍一回身就看见东宫流云眼神熠熠的盯着她,她心中一紧,慌忙回过了头。

    宫人很快抱着琴瑟上来在侯飞凰同琉璃郡主的身前一一放下,太后等也都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看着二人。

    但琉璃郡主手一抚上那古琴,登时便惊叫出声,“哎呀!”

    众人抬眸看去,就见琉璃郡主五个葱白如玉的手指扎上什么东西,指间处有鲜血流出。

    侯飞凰神情一滞,连忙走上前一看,就见那精致的古琴琴弦里头,有几根细长的医用针扎在那里,若不细看,就会同琉璃郡主这样划伤手。

    “琉璃妹妹,怎么这样不小心?”莫鸢登时快步走到琉璃郡主的身边,将她的手拉进自己怀中查看,似无意快嘴说道,“哎呀真是的,这古琴本是给二小姐准备的,只怕是有心人害错了人了!”

    她这话令琉璃郡主的眉头登时皱起了,回眸看了一眼侯飞凰,“二小姐,你的瑟里可有这东西?”

    侯飞凰低眉一看,就只是一把普通的瑟,没有什么异物。

    “真是岂有此理,这宫中的东西,怎么会有人乱放这针在里头呢,分明就是刻意要加害琉璃!”

    “太后恕罪!臣今日来时已经将乐坊的琴都检查了一遍,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啊!”

    听得太后震怒的话,人群之中有一穿着官府的男子登时就跪了出来,“此事是下官疏忽,下官回去定会重罚看管的宫人!”

    “重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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