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少年的觉悟

有缘，我们自会相见。还有，永远不要进入飞羽峰。”老头露出一个微笑，身体开始瓦解，消失，最后归于虚无。

    “老头子，你不要走，你还没教我怎么使用羽术，你说让我在这陪你的……”洛川羽想抓住老头的身影，却抓了个空，脚步踉跄，跌倒在地上，洛川羽用手拼命地抓着龙吟剑，像抓住最后的温暖，心像突然被掏空了，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着落，先前的豪情与壮志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趴在地上，眼泪无声地流了出来。

    “你这个没出息的臭小子，这个破老头子哪能有这么容易死，还以为你觉悟了，没想到还是臭小子一个！”蒲风在龙吟内大呼小叫，捶胸顿足，只可惜洛川羽此刻听不到他的训斥。

    正当洛川羽失落之时，忽然间一片灯光洒落而下，照亮眼前的光滑反光的地板，接着一声一声咔咔的声音，似有什么东西缓缓地苏醒，洛川羽豁然站起身，忽然间身体一震，看着眼前的景象，惊讶张开的嘴巴足以塞下一个拳头。

    眼前是一个无比华丽阔大屋子。

    水晶的穹顶，倒吊的水晶灯上是跳动的红sè火苗。洛川羽站在这个屋子的正zhōng yāng，圆形的大厅正zhōng yāng是一个一人多高的沙漏，沙漏上一个白玉雕像，一个美丽的女子仰望着穹顶，长发如瀑，洛川羽一惊，那竟然是千问！地板上是各种复杂深奥的图形，圆形大厅的尽头，豁然而出三条长长的通道通向未知的远处，屋顶的水晶灯啪啪的响着，不断地照亮通道的尽头。左边的通道两旁摆满了各种书籍，有大有小，有圆形的方形的，五颜六sè；正zhōng yāng是各种千奇百怪的器具，有各种各样的武器，有的是几个圆球挂在一个杆上，互相碰撞，有的像一个风车，不断的旋转，还有无数洛川羽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么；右边的通道则是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水晶灯仍在啪啪的响着，这个通道像是很大，很长一段时间菜停下。

    洛川羽愣愣呆在原地，不知过了多久，忽然间大叫一声，激动的扔掉龙吟，跑到左边的通道。龙吟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碰击声。

    “原来老头子这么厉害！”洛川羽双手从书架里各抽出几本书，这些书仿佛经历了几百年的时光，羊皮纸上发出艰涩的摩擦声，洛川羽轻轻拂掉灰尘，露出三个大字——《数之理》。洛川羽摸不着头脑，腾出手来，缓缓翻看，原来是讲数术理论，洛川羽摇头叹气，顺手向后扔去，又抽出一本书，结果也是关于数术的书。洛川羽叹口气，不断的翻看。

    时间就这样不断地流逝，洛川羽越看越是心惊，不禁对老头子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些书无所不包，天文地理，古往今来，山川地理，数理逻辑，洛川羽不禁感叹老头子的博学多才。

    他翻得累了，靠在书架上，书堆的身上都是，忽觉得腹中饥饿，便起身寻找食物，然而这里竟然没有食物，也没有出去的门或通道。

    洛川羽不禁心里一凉，这样岂不是活活饿死在这里。

    他躺在大厅的地上，看着沙漏上的千问，想起之前的一切，喃喃道；“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然而回答他的只有肚子咕咕的叫声。“对了。”洛川羽猛然间站起来，“乾坤壶既然可以解饥，冥想是吸收羽力，那用灵穴吸收羽力应该可以吧。”他急忙坐正，缓缓进入了冥想状态。

    猛然间，眼前再次出现无边无际的羽毛的世界。

    那是羽力的海洋。周围的事物浮现出若有若无的轮廓。洛川羽忽然若有所悟，难道我们所生存的空间也是两面的，我们看到只是眼睛能看到的世界，而冥想就是看到另一个面。或者说，羽，是另一个‘空’。他缓缓思考着，右脚像一个漩涡在源源不尽的吸收羽力。他仿佛隐约间，那些物质缓缓地融入血肉，变成身体的一部分，饥饿感顿消。

    就这样，寂静的屋子里，只有洛川羽一个人像石头一样的身影，水晶上的火焰仿佛不会熄灭，跳动着的火焰像是jīng灵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