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神剑的选择

是兴奋，激动，又是疑惑不解。“为什么是我？”

    “虽然我并不是龙，但是我说的倒也并非全不真实。龙吟其实就是一个容器，容纳一个‘空’，‘空’就是你我所在的地方。”蒲风指指这四周白sè的区域，看着洛川羽全神贯注的表情，“‘空’是一个奇特的空间，我可以感知看见外界，但外界却看不清听不见‘空’内的一切。外界要进入‘空’的唯一办法就是意识共振。更准确的说，‘空’是个意识空间，每个‘空’都有不同的属xìng，而龙吟剑的‘空’就是豪情，还记得你寒苍拿出龙吟时你说的话么。你的豪情就是你和龙吟的‘空’产生‘共振’条件，所以你被龙吟选中，也就是被我选中了。”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当时为什么没有见到你，况且十年的时间你怎么没有和寒苍大叔产生意识共振呢？”洛川羽想起寒苍那豪放洒脱，不拘一格的xìng格，倒觉得像个豪情万丈的战神。

    “这是神剑的选择。”蒲风露出不屑的表情，“你以为人是那么容易和‘空’发生共振的？你难道没有发现，无我，龙小子，你，有着惊人的相似么？”蒲风的龙眼放出别样的光彩。

    洛川羽也想起寒苍所说关于无我的故事，还有逝海龙王，“难道是我们都羽力低微？”洛川羽试探地问。

    “非也。其实，”蒲风眯着眼看着洛川羽，一字一顿地说：“其实你们都有着最原始的自我。”

    洛川羽浑身一震，“原始的自我。”

    “没错，一个人的意识不是一成不变的，随着年龄的增大，经历的丰富，力量的增强，他的意识也会开始发生变化，变得复杂，多变，意识也开始受到外界的影响，并非本来的自我，就相当于纯净的溪水被外物侵入，不再能与这个‘空’发生共振。你在冥想的那一刻发生了共振，你自然而然就来了。”蒲风娓娓道来，洛川羽听着就像天书一般，统统不懂。

    “可是这有什么用啊，你在这里，又不能教我什么，我还以为体术是什么厉害的东西呢，原来还是和羽术有关。况且，我怎么现在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一个石头，这个沙漏结界是个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洛川羽颓废的低着头，丧气的摇着头。

    “臭小子，真没出息。”蒲风又啪的一下拍在洛川羽头上，“龙吟的主人可不是孬种。所谓沙漏结界也不过是一个幻术的投影罢了，和‘空’比起来可差远了。你小子好好听着，如果一块石头有了人的意识，那它还是石头么？”蒲风目光灼灼的看着洛川羽。

    “有了意识的石头。”洛川羽缓缓琢磨着这句话，忽然之间一道闪电划过脑海，他清晰地捕捉到了那个灵感，大叫一声，“那是会思考的石头。是灵石。”

    “梆！”

    洛川羽只觉头痛yù裂，“真是一个笨蛋！白痴！傻子！”蒲风痛心疾首地怪叫，捂着龙头，表情无比狰狞。

    洛川羽摸着头，痛的钻心，然而此刻心却是无比的清明，像是跳动在火苗上不化的冰雪，又似大地下不动的岩石，“自我，意识，石头，自我，真实，自我真实……”他着魔般一遍一遍重复着，突然他睁大眼睛，眼睛里闪出异彩，“是心，是心，是心啊！”

    下一刻光芒万丈，洛川羽像一阵光，又像飘渺的空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蒲风眯着龙眼，“先知难道从未失算过么？”他背过双手，缓缓转过身，消失在黑暗之中。